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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巫婆!我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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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隐者的出现让红衣女人十分意外,很快想到了另一层关系后,她也就不觉得有太多的惊讶了。

    不可否认的是,神隐者插手此事,让整件事变得相当的棘手。

    红衣女人面含冷霜盯着对面缓步过来的人,有一种恨不得将对方啃掉的狠劲撄。

    可惜对方还是稳稳的站在了她的面前,连同声音也稳得很:“在下来,是希望阻止。偿”

    阻止阻止什么

    红衣女人柳眉紧拧,心里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预料中的那件事已经脱离掌控了。

    了解了他话语的意思,红衣女人脸色变幻得很精彩。

    纤长的指节紧紧交握在一起,咯咯直响。

    “你要插手此事神策,你会不会太过自大了些。”

    “是否自大,你自己心中清楚,师父在临终前曾提过一个女人的名字。”

    平淡的话语砸过来,惹得红衣女人狠狠一震,倏地抬起瞪圆的眼,里边全是期待和痛心。

    女人挣扎了许久,颤抖着,沙哑着声说:“是,是谁。”

    “梁国长公主慕容妶。”

    红衣女人更是将双目瞪更得圆,通红的双目里染着层层的血丝。

    身边的慕容劲见状立即上前扶了一把险撑不住的她,眼中掩不去的担忧,“姑姑。”

    红衣女人扶着自家侄儿的手,深吸一口气,抬眸对上他平淡的黑眸,“他,他说了什么。”

    神策缓缓地道:“让在下小心你,替师母报仇。”

    一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她的心口,呼吸难以顺畅。

    唇色失之殆尽,梁着一层粉白。

    “哈哈哈”女人突然仰首对天凄凉大笑,震得身边的慕容劲浑身一颤。

    “姑姑,莫听他人胡言,”慕容劲眉梢一扬,“也许是他胡搯出来的话。”

    慕容劲就算是不明白这怎么回事,也能猜测得一二,只怕自己的姑姑与神策的师父有一些瓜葛,事实证明,他的姑姑是单相思。

    “我信他”红衣女人红了眼眶,里边溢满了黑暗的狠戾

    因为了解那个人,所以她信神策。

    神策眼神平静,像是在看一个毫无相干的人,而事实上,在那之前他并没有想过要得报仇这件事,若非这个女人突然横空出世,他只当这个人已死,不需要再动手。

    女人冷冷看他,咬着牙挤出话来,“他恨我。”

    “在下不知。”

    “他要你来杀我,必然是恨极了我。”女人嘲弄地低笑了起来,徒添了凄楚。

    “在下只关心天下局面,你们的事与在下无关。”

    红衣女人抬头足足看了他好一会儿,又突然一笑,眼里有怨毒,“不愧是他瞧上的接班人,行事作风总比那人强上了几分。当初他舍弃那些,成全了你,想必也是看中了你的才能。”

    神策像是什么都掌握在手中般淡淡看着她,心中却因为她的话多留了几分意。

    女人也没有指望神策会回答,又道:“只可惜,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安排根本就不在他的预料之内。容天音就是一个变数,真是报应啊,报应啊”

    红衣女人已经有些失控了,就像是一只困兽,用嘶吼来维持自己的一切。

    “与报应无关。”

    “确实是无关,”红衣女人冷笑,“你们这些人不是向来信命吗这就是因果循环。”

    上辈子的恩怨却让他们这几个年轻小辈牵扯至今,最后他们三人还是纠缠在了一起。

    就像多年前的他们那样,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吧,她嘲笑的想。

    神策仍旧一脸的淡然,似乎对女人的话浑然不在意,却没有阻止她说下去的意思。

    “师父向来对命持着半信半疑之态,判断错误常有发生。”

    红衣女人被他这句话说得一愣,眯着眼看神策。

    所以说,他们之间的恩怨是他们自己造成的,至于如何收拾是他们自己的事。

    神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他只维护大局。

    红衣女人在南北边境大肆作为,可不就是为了将这淌浑水搅得不干不净吗

    若不插手,后果可就不敢设想。

    红衣女人稍微愣怔后,面上全是冰冷,“所以,你坚持要杀我。你知道,我不可能放走姓容的,你只能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否则谁也不能拦。”

    “哧”的一声轻响,锋利的剑锋挥发出一道剑气,直冲神策的面门。

    一言不合就动手,还真是她的风格。

    近距离袭击神策,那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红衣女人眼神锋芒毕现,适才的冷气一收转换成一股煞气,化在剑气上直扫他的面门。

    动作一牵,方才的沉静一扫而光,寒剑冷芒飞闪。

    霜衣飘动,轻拂袖袍挥出束束寒烈冷风,一股势不可挡的力破空疾来。

    “砰”

    红衣女人挥出的剑气被反弹回来,连带着他强劲霸道的气势,冲击力巨大。

    剑横在身前作挡盾,却遭到了他力量的冲击,手中的剑立即有了裂纹的轻响。

    身体抵在墙面上,红衣女人脸色变得相当的清冷。

    对方果然有要杀自己的意思,没想到这个神策内力如此高强,一招之内已见真章。

    她明显落了下风,再战下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胜算,是,搏一搏确实是可以杀出去。

    同样的,她要付出来的代价也更大。

    她不甘心,姓容的还能好好的活着,她怎么能死。

    于是,盯着神策的眼神变得更加凛冽了。

    剑尖朝下,叮的一声朝地面撑住,强压下心头的冲击力。

    “你大慨是不知,容天音的娘亲是我的好姐妹,却因他们而死,我不甘心。”

    神策平静的眸中微暗,很快恢复常态,淡淡地打量着眼前的红衣女人,似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性。

    见神策心中已动容,红衣女人冷颤地勾了勾唇,得逞笑了。

    “我是在为她的母亲报仇,你没有理由阻止我。”

    神策收住手,站离红衣女人也有数远。

    对红衣女人的话,神策抱有几分怀疑态度,事后必然会查得清清楚楚,而红衣女人也不介意让他明白个彻底。

    正是神策晃神片刻,红衣女人很狡猾的带着她的人翻过那道墙面,飞快的溜走。

    神策身边的人一动,霜色的袖子一扬,阻止了他们的追踪。

    “主子,真的不阻止她吗”

    “容侯与褚国太上皇已然出境,既与容天音有关,这个人不会走。”

    神策笃定的语气让身后的人再退了一步,默同。

    刚刚红衣女人的话应当多少都有些真假,既然对方是梁国长公主,也没有理由杀害容戟和秦闻的意思,那么她所说的好姐妹那句话九成是真的。

    事情发展至这里,也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神隐者将容戟和秦闻支走,又暗中将他们的路途改动了,确保了他们彻底的隐匿起来后才让人撤回来,前后不过是一天一夜的时间。

    容侯和太上皇离开的动作实在太快,也令人措手不及,等红衣女人进城搜索他们踪迹时,才发现他们真的离开了,而且还有种逃跑的嫌疑。

    她就是算定了他们不会逃避,事情往往总是出乎意料。

    红衣女人失算了,只能对着萧索的墙头挑眉。

    好不容易从神策的包围圈里逃出来,不甘心的红衣女人直奔城墙方向来,在这里来回围悠了几圈,虽然没有真正的进入内部,但外边那些将士传出来的话却将她击得后退。

    慕容劲将人轻扶住,满脸担忧,“姑姑,回去吧,有神隐者从中阻饶,再想找到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了。”

    以前他们做为公众的人物站在前面,他们可以随时听到他们的消息。

    可现在,他们却人去楼空。

    手中的权势说放就放,那两个原本是要强的男人,却舍得下那种决定。

    由此可见,他们真是下了决心不会让任何人找到了。

    隐世埋名过自己的生活,再也问世事。

    多少个年月,慕容劲一直在为她游在每个角落,为她做了许多别人不理解的事。

    她是他最爱的亲人,他自然是不想看到她痛苦,琢磨了半晌,慕容劲哑声说:“姑姑,放弃吧。这么多年来,你为了复仇,扯了这么多人进来,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不值得。”

    慕容妶抿起苍白的唇,闻言,一把将他推开。

    眼神冷戾地瞪着这个白养的侄子,“滚,这是我的事,只要他们一天不死,我就不会放弃。”

    绝对不能放弃,当初他们对她的伤害绝对不能原谅。

    慕容劲向后退了两步就站稳,见她有要发狂的倾向,劝道:“容天音要来了,你真的可以踏着她的尸体去杀了他们吗容侯是容天音的父亲,是比亲娘还要亲的亲爹。”

    后一句话是提醒慕容妶,那些年的容天音一直跟在容侯的身边,感情比那个没见过的所谓亲娘浓厚,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他们若是妄想用她亲娘这一点来说服对方,慕容劲觉得成功的机率根本就没有。

    被他戳中心中的痛,慕容妶瞪狠了双目。

    “容天音必须替杀了那个野种,必须”

    双眼充血,已经要失去了自我。

    “姑姑。”

    “别过来,”慕容妶伸手虚空一挡,嘴角化开一抹惨然的笑。

    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她最后的决定,没有人。

    就算是她疼爱的侄儿也不行。

    “姑姑,”慕容劲觉得不对劲,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扶住,看到这样的慕容妶,他也很心疼,可是他不能再让她浪费下去了,一辈子活大仇恨中,一辈子走在黑暗的道路里,“不要再执迷了,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世界了,他们掌控了局面,我们已无力回天。”

    慕容妶唇都被咬破了,一把将慕容劲推了出去。

    慕容劲大惊,快步跟上去,“神隐者突然大肆阻止混乱,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是神隐者,不是有情有义的人。但凡是为了天下苍生,他们连性命都可以牺牲。”

    似听到了一个笑,慕容妶冷笑一声,“为苍生做牺牲他们神隐者还没有那么高尚。”

    “神策与他们不同”

    神策是不同,他是真的为了天下苍生在做牺牲。

    没有半掺假的举动,都在告诉他们,神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除去容天音那一段,他们所听到的神隐者都是真实的。

    无欲无求,无情无义却悯怀天下苍生。

    他们神隐者是个矛盾体。

    慕容劲劝不住人,只能授令潜进去,烧城

    西面燃起大火时,整座大城的人都看到了高燃的火焰

    沈闲追击纵火车嫌疑人,一路追出了城道,两人一个照面就对峙上了。

    身后是漫天的大火,救火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施行最佳的行动,只能看大火越烧越大。

    这场大火能够燃起来,慕容妶这边需要的牺牲也极大。

    沈闲因那两人说走就走的原因,被迫接手处理城内大小事件,放着这里的混乱不管不顾,二人携手消失得干干净净,走得这么干脆,他们到底有没有想过这座城将会变成什么样

    但沈闲也没有功夫去闲想这些,更不能发泄心中的愤怒。

    南北边境不平静众所周知的,他刚刚接手一支巡逻队,还没有真正起到作用,就用来灭火。

    瞅着前面的黑影不放,沈闲急追不放。

    慕容劲再武功高强,被沈闲这个高手追击,再加上四面夹击过来的将士,将他的步伐绊住了,想要顺利的跑出去,显然是有些困难的。

    两三道黑影从旁奔跑过来,眼见着沈闲就要将前面的慕容劲给截了下来,旁边突然窜出几道黑影,如洪的力量冲面奔来,狠厉的挡开了他朝前冲的身形。

    慕容劲一愣,是谁在帮他

    不容他多想,在他高兴之余,前方又奔出另一伙人将他前路给实挡住了。

    一触即发,高手飞疾,你来我往令人难以招架,四周墙头轰然倒塌声,剑招相擦声响等几种声音在黑夜里交织着,响出一道道令人心悚的声音。

    一场争夺战很快在暗夜里展开,全面的将南北边境大部分的人物吸引了过来。

    四面最佳的潜伏点内,有不少人暗中戏战,瞄准了心中的方向,只要那个方向稍有不甚之处,立即出手阻止不幸的发生。

    沈闲与横空冒出的黑衣人过起了招,两人皆是当世高手,于斜窄屋顶之上,却如履平地。对方剑招大开大阖,古朴稳重。沈闲却单凭肉掌,双掌飞舞,内力鼓荡,所行之处皆是对方剑法中无法预料的鄙陋之处。

    几十招来回间,已高下立分。若不是对方退得快,后又有人夹击给沈闲生几处危难,只怕对方已然被沈闲毙命掌下。

    面对沈闲浑厚的内功冲击,对方也知不能再恋战,急急后退。

    沈闲岂会给他逃走的机会,反覆飞身掠夺过墙头,超在了对方的前面。

    那人心中大骇,他身为一等的死士,武功之高可想而知,为人又精益求精,于武学一路,数十年来从未敢松懈半分,行走天下也是身经百战,也是难逢敌手。

    观沈闲姿态若闲庭信步,数十招之后,内力丝毫不减,反倒少源源不绝,有愈来愈盛之势。

    沈闲有心要阻止对方的嚣张,长啸一声,屈指一弹,往黑衣人剑身上去,对方大惊,忙举剑横挡,只听当的一声。对方猛地退了几步,脚下瓦片尽数踩裂。

    对方这才一惊,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然打到了瓦片上来了。

    因为有部分人已经被调去救火,这边支援沈闲的人也就没有多少。

    将士们在战场上杀敌确实是厉害,但那是有阵法,而眼下,乱成一锅粥。

    “呼”

    一道冷烈的风呼啸而过,沈闲被旁边扫来的强劲内力逼得后退一步。

    而就是这么一下子,那人就已从裂瓦边飞掠过去了。

    红衣闪动,冷锋穿插而过,挑起沈闲脖边的发丝。

    锐利剑光闪过,带起一簇毛发。

    沈闲眯了眯眼,就是这个红衣女人

    “啪”

    红衣女人与沈闲瞬间对峙而上,内力催动,毁灭着身旁事物,有房屋倒塌,有泥沙飞走

    有些只是暗中看戏,随着时间越往后,他们手中的剑都对准了别人的喉咙。

    触发战乱不过是瞬间,暗夜下,后有火光大起,前有混乱的打斗声,扰得众生不能安。

    白发飞扬,霜衣如旧。

    在混乱场面之后不断的涌进大批的劲衣人,他们没有蒙面,但衣间的标志却属于神隐家族的。

    神隐者

    看到这些人,众人脑海立即闪过这三个字

    瓦尖之上,逆着寒风直立,如一只仙鹤般展翅俯视众生,足下一起,仙人般临世

    未等他靠得更近些,一道黑影斜飞而出。

    气势厚重,连他也不禁退开了一步,躲闪对方莫名的一击。

    待那人站定,神策眼神淡淡,却认出了此人是谁。

    “神隐者可不是神,天下事,岂容你管束。”

    对方一手负后,冷然而道。

    望着这道影,神策未动,飘然落在地面上,微仰目对上矮墙上的黑影。

    “神隐者有自己的使命,他们都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我不会。”

    “哼,”中年男人发出一声冷笑,“为了一个女人几乎是要毁掉自己,神策,莫以为这些事本座不知晓。”

    “这是我自己的事。”

    言下之间,你不配质问。

    男人又是一记冷笑,看着神策眯起了眼,里边闪过狠戾。

    “本座说过,只要那块东西,取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你们年轻人的事情甚至是天下,我都不会插手。”

    “抱歉。”

    “神策,你是聪明人,”男人眼眯成线,“只要你想要,根本就不必顾忌秦执。”

    “前辈口中的这个人,与在下同一宗源。”

    男人瞳孔一缩,发出惊骇呼声,“怎么可能。”

    神策望着他不言,不得不说秦执将自身藏得很好,如若不是到关键时刻,根本就看不出他武功路数与自己相似。

    现在想想,在秦执的身上有许多的疑点。

    “由此算来,秦执也算是在下的同门了。”

    同门是顾忌相杀的,而他的位置就注定了舍弃。

    舍弃最重要的东西,为苍生而生。

    他早就该明白的

    “胡说,全都是胡说,”男人发了疯似的挥出一道冰冷的劲力。

    霜色袍子向后翻飞,手掌一翻,以掌相接。

    浑厚的内力不断的催化,四周空气的迫压令人耳鸣,头晕发胀。

    高手催动强悍内力,周围的人根本就无法抵挡这样强悍的内力催动。

    有人承受不住这股压力,闷哼了一声,抱头打滚。

    两人在中间对峙浑厚内力,谁也不相让。

    衣袍受内力鼓动,猎猎作响

    大家都看到了白发神隐者,内力弱的人不敢再靠近,离得越远越好。

    就是沈闲他们也停止了缠斗,因为这股强悍的内力冲击,让他们脑中也有些不适。

    催动内力去抵挡他们散发出来的压抑,退后数十步,观战。

    方才混乱的战斗场面,煞时就变得沉寂压抑,中间只有两道鲜明对比的身影在对峙。

    沈闲沉着脸朝身后的人打了一个手势,令他们速速回城救火。

    白发神隐者亲自出手阻止这场缠斗,也许是因为道义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他们无法靠近,几方的人都没有趁机偷袭。

    慕容妶冷着脸朝慕容劲打了一个眼色,但慕容劲却摇头了。

    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要可能靠近得了,众目睽睽之下,他慕容劲还没有那个胆子去偷袭神隐者。

    再者,这两人的内力实在太过强悍,很难靠近。

    慕容妶眼中一沉,以往听话的侄子突然几次违背她的意思,心中恼怒。

    正如慕容劲所想的那样,就是慕容妶这个时候也根本冲不上去。

    只要她一动,站在不远处正紧盯着她的沈闲会毫不犹豫的冲过来。

    沈闲确实是要留下来盯着这个从一开始就作乱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引来这些人,南北边境何须如此混乱。

    南北边境的人早就对这个红衣女人恨得牙痒痒,就愁着没找到她的人大卸八块了。

    眼下情况特殊,所有人都盯着那方的两人,稍微有点异样,站在外围的人都会马上动了起来。

    就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两个人时,屏着呼吸等待最后的结果时。

    也就是在分出胜负之际,一道暗影突然从另一个方位飞疾而出,在所有人始料未及时,寒芒一闪,一柄锋利剑刃朝着那中年男人的身上狠狠扎下去。

    众人徒然间瞪大了双目,闪过不可置信

    “哧”

    纵然是反应再快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冷不伶仃的受了一刀子。

    血腥味喷发而来,那道身形抽刀,转身。

    那人抽出的另一只手打出的一掌就落了空,而他也几乎是被伤到了要害处。

    此时正鲜血涔涔冒出来,脸色瞬间苍白无血,神策掌力一推,将他生生打飞了出去。

    “主人”

    四面八方涌进黑暗的气息,场面顿时再次混乱了起来。

    杀戮不过倾刻间。

    白发飞舞,立于原地,手曲卷着。

    隔着层层的人头,与那方直立纤影对了一个正着,两两相望无言。

    容天音也不是冲动行事,方才若是再准头一些,那个男人就会立即毙命当场。

    可惜了

    神策慢慢地回头,果然,在不远处一辆马车正停在那处。

    容天音顺着他的目光朝那个方向看了眼,帘子里的人跨了出来,露出他惊人容貌。

    “神隐者,我们又见面了。”

    站在神策不远处的秦执笑得温和,而不远处的打斗场面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神策淡淡地望着一身干净的秦执,眼神没有一丝的变化。

    慕容妶在看到容天音的那刹那,人已经欺上去了。

    沈闲率先反应了过来,足下一挑,将地面上的长剑踢起,朝她的面门扎过去。

    慕容妶险险避过,横扫而过,沈闲比她更快一步的截住了她的动作。

    等他们二人招式相交,松开,退出。

    刚刚那个地方,哪里还有容天音的身影,已然朝着另一个方向奔过去了。

    顺着她的身影看去,果然是冲着那个男人去的。

    “她疯了。”

    这话是慕容劲咬牙挤出来的。

    慕容妶心口一跳,放弃了与沈闲的缠斗,朝容天音的身边奔走。

    血路开往她的后方,而容天音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当初在小峰山时,这个男人可是差点弄死她了,此仇不报,非容天音也

    神策干净的靴子一动,身形一转,朝容天音这个方向看去。

    正想动作,身边立即响起秦执温雅的声音,“虽然她身上的毒素已经清到安全的方位,那人受伤了,周边的人根本就近不得她的身。”

    神策回头看秦执,“为苍生,不为她。”

    秦执闻言,眉峰微挑,负着手没有再阻止他。

    此时站在这里的是神隐者,不是担忧容天音的神策,他是想要这样告诉秦执的。

    秦执退后了一步,侧立。

    神策突然深看了他一眼,身形一动,眨眼间就落入那斗争中心。

    容天音知道现在是一个好机会,好不容易让他受伤了,就该一股作气的将对方了结了。

    中年男人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将受伤的男人快速的带离。

    身边不断的涌来小喽罗,几下就将容天音的路阻了一截,再想上去时,人已经不见了。

    “该死。”

    “公子,寿王请你回去。”

    高螓脸色极不好地将容天音给挡了下来,容天音侧目朝一个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秦执一脸温笑的看着她,但她就感觉到了秦执生气了

    再低首瞧瞧自己的肚子,果然还是冲动了一把,幸好孩子没事。

    方才秦执阻止神策是因为自己的人已经站在容天音的身边,足以保护她,没必要让神策掺和一脚进去。

    他不是说了,他是神隐者吗

    既然是神隐者,就该有神隐者的样子。

    为苍生吗

    秦执视线所及,是那抹晃眼的白发。

    容天音乖乖的回到了秦执的身边,拧着眉头朝身后盯着。

    一只温厚的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将她拉近了自己,秦执低叹道:“不要再让看到第二次。”

    容天音刚刚就是因为一时脑冲血,就这么冲上去了。

    现在想想,也挺后悔的。

    “嗯。”

    “这里发生的事,似乎比我们想像的要严重些,往后只怕有得忙活了”

    听秦执故作摇头叹息的样子,容天音忍不住翻了一眼。

    “这个时候你不是该收拾这些残局吗”

    “有神隐者在,无须我们动手,”秦执并没有忌讳地提着神策,脸色也如常,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容天音不由奇了,偷偷瞄着他好几眼。

    秦执温言道:“怎么了为夫就提不得这人”

    容天音纳闷地揉揉鼻子,“那到不是,你不是一向讨厌看到巫婆吗”

    秦执朝她柔情一笑,却是没有解释。

    容天音懒得追问,他就是喜欢随便发神经,她也就习惯了。

    那个受伤的男人被带走后,这里的场面也随之受到了控制,唯一控制不住的是他们身后那副火红的背景。

    容天音拧眉朝那个方向看了眼,“人刚来,就得收拾残局,你也真是够可怜的。”

    秦执听见她的倜傥,紧了紧手中的力道,笑而不语。

    世界仿佛一下子就安静了,神策就往那里一站,适才跟着掺和进来的黑衣人,他身后的劲衣人如数退得一干二净。

    中间只余慕容妶等人,沈闲几人,有神策自己。

    气氛诡异了

    容天音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是不是该上去了

    毕竟那其中有一些是他们的人,怎么都得好好配合收拾局。

    就在容天音拉动他的手时,那方的人已经将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呃这

    容天音动了动手,示意他松手。

    耳边传来低低的叹息,秦执牵着她朝他们走过去。

    站在满地血渍前,他们就这么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的沉默下来了。

    气氛好不尴尬

    容天音挑了挑眉,最后还是拿神策先开口,“巫婆,你还好吧”

    袖下的手紧握,霜色的身影一侧,冷风吹拂,将他的银发带出一道道好看了弧度。

    盯着他信步离开的背影,一只手轻轻负在身后,彼有一副仙人踏风而归的感觉。

    仙气四溢却也孤寂无边

    容天音张了张唇,还是没把他叫住,他选择背过身去证明他已经不想再掺与他们之间。

    身边的秦执握紧她的手,她回头,对上秦执深情的视线

    容天音微微一笑,然后回握他的手,突然冲着走远的神策扬声大喊道:“巫婆我不会忘记的。”

    走远的身影,似乎在那时颤动了下,直入不真实的之境消失不见。

    走远的身影,似乎在那时颤动了下,直入不真实的之境消失不见。

    慕容妶直立着身,直直盯着正冲着那抹身影喊话的容天音,再次见到容天音,又觉得这个人已经有些不同了。

    发觉身边的人在看自己,容天音收回视线,转身与慕容妶的视线撞上。